心里难免生怯。

两个照顾她的婢女许是看出她的不自在,没有第一时间叫她沐浴更衣,而是一人牵了她一只手,引她去偏屋的暖阁里暖和。

“敢问小小姐如何称呼?奴婢是雪烟,另一位叫云池,难得见主子带人回来,想必对小小姐很是看重的。”

“前面有一积水的小洼,小小姐注意脚下……”

她们并不强求时归回答,更多是在自己絮絮说话。

而从正屋到暖阁一路走来,时归确在她们的言语中放松许多,进门时默默道了一声:“我叫时归……”

她不曾注意到的地方,雪烟和云池眼中闪过一抹诧异。

她们将这名字在心里过了好几遍,想起刚刚时一的两句提点,对待时归的态度更是郑重了几分。

“原来是时归姑娘,不知时姑娘可有用过晚膳?不然先叫云池陪着您,奴婢到厨房叫些吃食来,时姑娘可有忌口?”

时归刚想说不用麻烦,不想话未出口,肚子先咕噜咕噜叫了两声,闹得她脸上一热,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饿了。

她慢吞吞摇了摇头,临了忽然想起:“不吃花生,吃花生身上会痛……”

“会痛?”雪烟一时没忍住,多嘴问了一句。

时归没放在心上,反是一字一顿地解释了一番:“会长红疹子,疹子很痒,还会被抓破,抓破可疼了。”

这是她月前发现的。

之前杨元兴买了一包花生烧饼来充饥,大方分给时归半个,却不想她才吃了两口就浑身发痒,转瞬就起了一身的疹子。

还好她吃得不多,没有引起更严重的反应,但那次起的疹子用了足足半个月才消下去,更有许多被抓破化脓的,全赖天寒才没恶化下去,却也在痊愈后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。

时归便知,她多半是对花生过敏的。

听她说完,雪烟了然,她展颜笑道:“姑娘放心,主子也吃不得花生,一直以来,咱们府上都是不会出现花生的。”

时归歪了歪脑袋,对这一结果有些意外。

雪烟又问她的饮食偏好,时归便没有多余要求了。

这厢雪烟去准备吃食,云池则带她往暖阁深处走了走,越是靠里越感暖和,等到最里面的小榻上坐下时,时归身上出都了一层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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